春天是怎么来的呢?朱自清先生说“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他笔下的春天像一个聘聘袅袅的女子,款款而来。孟郊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春天似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那么迫不及待。
不管他是怎么来的,他已经来了,他不忍见这大地苍凉景色,于是将山水渲染一新。他一定是个不知名画家,将山啊、水啊、路啊、桥啊都一一勾勒出来,涂上颜色,在那张叫做“岁月”的画布上。
画布上,一条马路从城市中间穿过,一转盘到六转盘,车来车往,行人穿梭,或乘兴游玩、或买卖交易、或存钱取钱。一个个生动的故事跃然于纸上。
三转盘的信合大楼格外醒目,它就在画布的中间,在黎明的朦胧晨曦中,静静地看着这个从沉睡中醒来的城市。
最先醒来的是想必是农民伯伯老张,他正从田间走来,你看他的姿态,那么轻盈,那么活泼,全然不像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倒像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但他的确已然50岁了。
他信步走来,停在那块广告牌下,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茅台农商银行”几个大字历经风雨后依然如新,在清晨的阳光下,愈发显得娇艳,就如同这春天的景色,如此明媚。
时光荏苒,数十年如一日,辗转到如今。想曾经那个少年,就像是隔着玻璃的影子,仿佛在眼前,又那么遥远,如今自已年纪大了,不能再为他遮风挡雨,但他也长大了,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茅台农商银行员工。
想及于此,老张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意。岁月悄然带走了他的青春,任“流水落花春去也”,然而终究会有一些东西留下来。
他转过身,一轮朝阳跃然升起,阳光照在他脸上,格外温暖。老张朝它招了招手,转身拉开门,信步走进了信合大楼。
门关了又被推开,小张从里面走出来,他穿得那么整齐,西装上没有一点褶皱,白色衬衫的领子露出来,洁白如新,鲜艳的领带打得有条不紊,只是脚步似有些匆忙。
他没有在楼下停留,也好像并不在意那关不住的满园春色,只是春风拂在他脸上,有一丝冰凉。毕竟是初春,空气里依然裹挟这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空气,他将这空气吸入肺中,更觉精神了些,越发加快了脚步,走入了上下班的人流中。
走过一条街,穿过小巷子,又走上另一条街。街上大多是些卖酒类包装材料的商店,他走进一家,店主还在和顾客讨价还价,没有留意他进来。小张走过去与他们攀谈,谈笑间,说起了自己的来意,他将“黔农云”资料摆在桌面上,把其“集存款、转账、贷款、缴费、消遣、购物于一身的电子银行产品”功能一一说将开来,如同在说一个平易近人又值得信赖的朋友。
店主要注册“二维码牌”,小张从文件包中拿出资料让其签字,又将证件拍照留存,如此一刻半时,阳光照入店中,路过商客徐徐进店购买商品,小张作别店主又走向大街。
阳光照着大地,影子落在地上,不知向什么方向移动,然而又在迅速地移动,有些慌张,更有些倔强。好似这匆匆岁月,冉冉时光,让人毫无知觉,却也在悄然消逝,不曾停留片刻,不管它是春天也罢,亦或是夏天也好,都将付与流水落花,不管是青年也好,中年也罢,已然不会回头。
那就向前,走过一条街,又是一条街,日落西沉,小张坐在街边的石阶上,夕阳照在脸上,他脱了西装,条格子衬衫分外夺目,好似一道明媚的风景,将这酒都城市的下午映衬得也多了几分可爱。
如果你仔细瞧,也可以从这份可爱里品得到一种叫做“信合”的执着,他浸透着小张领子上的汗水,还有他心中的渴望和梦想,一个年轻的共产党员的信仰。
夜幕逐渐拉上,城市中灯火辉煌,三转盘的信合大楼依然矗立在那里,墙上的“茅台农商银行”几个大字依然醒目,像一双眼睛一样温柔地凝视着被夜色笼罩的仁怀。夜色渐渐深沉,楼上还有个窗户依然亮着灯,还有人在敲打着键盘述说着岁月的故事。
画笔已然落下了,春天也片刻不留,但总有些东西会留下来。
有人还在用颜料涂抹,试图将这春天的故事描染下去,将这春意留住,便也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外桃花始盛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