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李白是活在风里的,他写大雪,落下的是“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为什么说苏东坡是站在峭壁的顶端的,因为他告诉世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们总想用不一样的语言去写下真挚的情感,也不断地在模仿着上世纪的文骨,想把诗词放在当下时代的笔尖上,因为我们想传承、想留住文化,我们想保留住中国的文字之美。
音律上来看,古诗词可入曲,也可入戏。在竹林中听着丝雨敲打竹叶,伴上古筝乐器,泡上一壶淡茶,混着泥土的清香,悠悠然然便可即兴作诗。因为有大自然的音律,有真实的内心感受,所以,这是诗词的来源,也是缘分,是每一个作家与诗词的缘分。世人与诗,就如风与草地,只有风吹过才有草的麦浪。我曾掀起过属于我的麦浪,见过一句题诗:“燕草如碧丝——”,我大胆写下了“燕草如碧丝,阁留蝉虫叫;东望夕刺缕,鬓叶如出墙。”我以草的静态美、蝉叫、夕阳、爬满墙的叶表达出了夏日的清凉与安详的大自然,因为那一刻,正是夏天的夕阳照在我的脸上,所以我与诗的缘分,来于心境。
诗词是由古人藏在广袖的财富,是由文人历经沧桑的渡轮,是建设文字底蕴的肥料。古人讲“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我们要传承文化,就要把肥料播种、把木舟抵岸,让现代和诗词共美同生,让我们想说夕阳好美的时候,可以说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想感叹时光流逝时,可以说出“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白话是促进社会快节奏的手段之一,也是能够让人们能够平等沟通的工具。但是如果没有诗词,寒冽秋风吹破茅草小屋,便思不到遮蔽天下的寒士;长风后浪无法推动前浪,云帆沧海就看不到尽头。而有了诗词,柳就是分别,红豆就是思情,猿猴就是哀伤,东风就是美好……
我愿诗词像爬山虎一样能长满古代与现代之间的那面墙,牵动两个时代,把古代的精华都汲取到我们当下。让我们以诗为乐,与文人酣畅地对词;以诗为喜,书写飘然的篇章;以诗为荣,散发历史的光辉。让诗词走出现代,走进思想的根茎,哪怕不是为创造美好的文学世界,也是为了让我们自己能够亲自感受我们当下的生活便是来自古代的创作,才得以看见万水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