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点点的夜晚,为你的调色盘涂上灰与蓝,你在那夏日向外远眺,用你那双能洞悉我灵魂的双眼,山丘上的阴影,描绘出树木与水仙的轮廓,捕捉微风与冬日的冷冽,以色彩呈现在雪白的画布上……”摘下耳机,耳畔回想的依旧是这首描写文森特·梵高的歌曲,关于他的画面仿佛一幅画卷在眼前缓缓地展开。
赠友人的《向日葵》。初识梵高,是因为他那幅金灿灿的《向日葵》,就像在向世人昭示着美好的生活。而这些向日葵,最早是画给一个人的,这个人就是高更。为了迎接高更的到来,梵高想要送给这位最爱的朋友一份特别的见面礼,在写给弟弟提奥的信里说“没有什么比大朵大朵的向日葵更合适的了”,因为向日葵永远向着阳光开放,象征着热情和能量。他原本打算画12幅,可是向日葵的花期较短,最后他用了明亮的黄色完成了11幅。其中,最广为人知的是那幅存放在阿姆斯特丹的《十五朵向日葵》,花朵的大小不一样,盛开的状态也不一样,有绽放的,也有含苞待放的。如果没有梵高,阿尔勒的向日葵同其他任何地方的向日葵一样,耀眼却缺乏灵动的生命力,是梵高饱含深情地为它们注入了艺术的血液。如今,每年都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去到法国南部的这座小镇,看看那些生长在公路两旁的向日葵,以此来纪念他。
给自己的 《星空》。他曾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是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陪我一起……”。和挚友的决裂,梵高整个人跌入非常低落的情绪里,他也被送入了圣雷米的疯人院,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创作了《星空》。《星空》的笔触大胆而快速,线条完全不连贯,粗犷而且很有力量,有人说就像他本人一样。他说他画一个太阳,希望它是以非常惊人的速度在旋转,正在发出骇人的光热巨浪。可能在他生前没有人能理解,但在他故后的几百年里,当我们观赏他的画作时,总能找到慰藉我们心灵的那一抹色彩。讲到这里,似乎便能够理解《神秘博士》里,那位站在法国奥赛美术馆的教授说过的那句话,“表现痛苦很容易,但是能够用自己的痛苦和激情去表现人间的喜悦和壮丽,无人能及梵高,在他之前没有,在他之后可能也不会有”。
不为谁作的自画像。有人说,如果你想了解梵高,你应该去看看他的自画像。梵高一生画了许许多多的自画像,早期的自画像颜色灰暗,这或许同他当时所处的环境有关,虽然家境殷实,但善良的他喜欢同底层人民一起,把他的食物同他们分享,他所看到的是苦苦挣扎在苦难边缘的底层人民的生活,这些因素影响了他的用色和绘画风格。后来,他辗转到了巴黎,受到印象派的影响,用色也变得鲜艳起来。《叼着烟斗的自画像》无疑是最有名的,背景以红色为主,画中的梵高嘴上叼着烟斗,耳朵被纱布缠着,这时候的他刚刚割掉自己的耳朵,身体应该比较痛苦,但表情看起来却很放松,似乎放下了什么。与一般人相较,梵高所历经的苦难或许更多,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苦难并非完全是不好的,就像梵高用画笔在自画像中所表达的,这一切苦难都给了梵高在艺术生命里面以熊熊燃烧的火焰。记得尼伯恩曾经说过“不要害怕悲伤与痛苦,他们会带给你超乎寻常的创造力。没人会去追求它们,也没人能够闪躲。苦难是炼金之火,使你更加纯净”,或许梵高正是如此。
电影《至爱梵高·星空之谜》里,导演用六万余幅精选的画作展现了梵高短暂的一生和他更为短暂的绘画生涯,这算是热爱他的世人在向这位生前从未获得任何赞誉的伟大画家致敬吧。
在这温柔的月色里,我又戴起耳机,继续聆听梵高……